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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mx2 (四木笑), 信区: MythLegend
标 题: 《太平广记》第一卷·卷六一·女仙六·成公智琼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Jun 10 17:33:50 2001)
成公智琼(出《集仙录》)
魏济北郡从事椽弦超,字义起。以嘉平中夕独宿,梦有神女来从之,自称天上玉女,东
郡人,姓成公,字智琼,早失父母。上帝哀其孤苦,令得下嫁。超当其梦也,精爽感悟
,美其非常人之容,觉而钦想。如此三四夕。一旦显然来, 蓐⑤Z车,从八婢。服罗绮
之衣,姿颜容(se-dangjin),状若飞仙。自言年七十,视之如十五六。车上有壶榼,清白琉璃,饮
啗奇异,馔具醴酒,与超共饮食。谓超曰:"我天上玉女,见遣下嫁,故来从君。盖宿时
感运,宜为夫妇,不能有益,亦不能为损。然常可得驾轻车肥马,饮食常可得远味异膳
,缯素可得充用不乏。然我神人,不能为君生子,亦无妒忌之性,不害君婚姻之义。"遂
为夫妇。赠诗一篇曰:"飘摇浮勃逢,敖曹云石滋。芝英不须润,至德与时期。神仙岂虚
降?应运来相之。纳我荣五族,逆我致祸灾。"此其诗之大较,其文二百余言,不能悉举
。又著《易》七卷,有卦有象,以彖为属。故其文言,既有义理,又可以占吉凶,犹杨
子之《太玄》,薛氏之《中经》也。超皆能通其旨意,用之占候。经七八年,父母为超
取妇之后,分日而燕,分夕而寝,夜来晨去,倏忽若飞,唯超见之,他人不见也。每超
当有行来(来原作永,据明钞本改),智琼已严驾于门。百里不移两时,千里不过半日
。超后为济北王门下掾,文钦作乱,魏明帝东征,诸王见移于邺宫,宫属亦随监国西徙
。邺下狭窄,四吏共一小屋。超独卧,智琼常得往来。同室之人,颇疑非常。智琼止能
隐其形,不能藏其声;且芬香之气,达于室宇,遂为伴吏所疑。后超尝使至京师,空手
入市。智琼给其五匣弱绯、五端絪贮。采(se-dangjin)光泽,非邺市所有。同房吏问意状,超性疏
辞拙,遂具言之。吏以白监国,委曲问之,亦恐天下有此妖幻。不咎责也。后夕归,玉
女己求去,曰:"我神仙人也,虽与君交,不愿人知。而君性疏漏,我今本末已露,不复
与君通接。积年交结,恩义不轻,一旦分别,岂不怆恨?势不得不尔,各自努力矣。"呼
侍御下酒啗,发簏,取织成裙衫两裆遗超,又赠诗一首,把臂告辞,涕零溜漓,肃然升
车,去若飞流。超忧感积日,殆至委顿。去后积五年,超奉郡使至洛,到济北鱼山下,
陌上西行。遥望曲道头,有一马车,似智琼。驱驰前至,视之果是,遂披帷相见,悲喜
交至,授绥同乘至洛,克复旧好。至太康中犹在,但不日月往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
,七月七日,九月九日,月旦十五。每来,来辄经宿而去。张茂先为之赋《神女》。其
序曰:"世之言神仙者多矣,然未之或验。如弦氏之归,则近信而有征者。"甘露中,河
济间往来京师者,颇说其事,闻之常以鬼魅之妖耳。及游东上,论者洋洋,异人同辞,
犹以流俗小人,好传浮伪之事,直谓讹谣,未遑考核。会见济北刘长史,其人明察清信
之士也。亲见义起,受其所言,读其文章,见其衣服赠遗之物,自非义起凡下陋才所能
构合也。又推问左右知识之者,云:"当神女之来,咸闻香薰之气、言语之声。"此即非
义起淫惑梦想明矣。又人见义起强甚,雨行大泽中而不沾濡,益怪之。鬼魅之近人也,
无不羸病损瘦。今义起平安无恙,而与神人饮燕寝处,纵情兼欲,岂不异哉!
[译文]
魏时 济北郡从事椽弦超,字义起,在嘉平年间有一天晚上独宿,梦见有个神女来侍从
他。神女自称是天上玉女,东郡人,姓成公,字智琼,早年失去父母。上帝因为她孤苦
无依而哀怜她,令她下界嫁人。弦超正当做这个梦的时候,精神爽快,感觉灵悟,觉得
神女的姿容不是平常人所能有的那么美,醒来的时候他就怀着敬意想念她。一连三四个
晚上都是如此。有一天,智琼真真切切地来了,驾着上有帷盖四周有帷幕的车子,随从
八个婢女。穿着罗绮制作的衣服,容颜姿(se-dangjin)象飞仙的样子。她自己说七十岁了,可是看
起来就象十五六岁。车上有盛放酒壶的盒子,洁白琉璃,有各种吃的喝的等奇异食品,
还有餐具和美酒。来到以后,她就与弦超共饮共食。她对弦超说:"我是天上的玉女,被
遣下嫁,所以来依从您。原因是前世时感运相通,应该做夫妇。我对您虽然不能有益,
也不会造成损害。但却能使您经常能够驾轻车乘肥马,饮食经常可以得到远方的风味和
奇异的食品,丝绸锦缎可以得到充足的使用而不缺乏。然而我是神人,不能给您生孩子
,也没有妒忌的性情,不妨害您的婚姻之事。"于是,他们结为夫妇。智琼赠给弦超一首
诗:"飘遥浮勃蓬,敖曹云石滋。芝英不须润,至德与时期,神仙岂虚降?应运来相之。
纳我荣五族,逆我致祸灾。"这是那首诗的大意。全文二百多字,不能全部列举。智琼又
著阐发《易经》的书七卷,有卦有象,以彖为属。所以从其文意来看,既有义理,又可
以占卜吉凶,如同杨雄的《太玄经》和薛氏的《中经》。弦超对它的意旨都能通晓,运
用它占卜。经过七八年。弦超的父亲给弦超娶妻之后,他们就分日宴乐,分夕而共寝。
智琼夜间来早晨去,迅捷如飞,只有弦超能看见她,别人都看不见她。每当弦超要远行
时,智琼就已经把车马行装安排得整整齐齐等在门前,走百里路不超过两个时辰,走千
里路不超过半天。弦超后来做济北王的门下掾,那时文钦作乱,魏明帝东征,诸王被迁
移到邺宫,各王宫的属吏也随着监国的王爷西迁。邺下狭窄,四个吏员同位一间屋子。
弦超独卧时,智琼照常能够往来,同室的人都怀疑弦超不正常。智琼只能把自己的身形
隐匿起来,但是不能把声音也藏起来、而且芳香的气味,弥满屋室,终于被同室相伴的
吏员所怀疑。后来弦超曾经被派到京师去,他空手进入集市,智琼给他五匣弱红颜料、
五块做褥子的麻布,而且彩(se-dangjin)光泽,都不是邺城集市所有的。同房吏盘问他这是怎么回
事,弦超性格疏朗,不善言辞,就详详细细地向他们说了。同室小吏把这些情况向监国
王爷报告了,监国向他讯问了事情的底细和原委,也恐怕天下有这种妖幻,就没有责怪
他。后来,弦超晚上回来,玉女自己请求离去,她说:"我是神仙,虽然与您结交,不愿
让别人知道。而您的性格粗而不细,我今天底细已经暴露,不能再与您通情接触了。多
年交往,结下情谊,恩义不轻,一旦分别,哪能不悲伤遗憾?但情势如此,不得不这样
啊,我们各自努力吧!"智琼唤侍御的人摆下酒饭,又打开柳条箱子,拿出织成的裙衫和
两条裤子留给弦超。又赠诗一首,握着弦超的手臂告辞,眼泪流淌下来,然后表情严肃
地登上车,象飞逝的流水一般离去了。弦超多少天来忧伤感念,几乎到了萎靡不振的地
步。智琼去后五年,弦超奉郡里的差使到洛阳去,走到济北鱼山下,在小路上向西走,
远远地望见曲洛道旁有一辆马车,认出是智琼,他就打马向前跑。到跟前一看果然是智
琼,于是就掀起帷布相见,两个人悲喜交加,智琼让他上车拉住绳索,同车到洛阳。他
们又重修旧好,到太康年间还在。但是并不天天往来,只在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
七日、九月九日和每月初一、十五见面。智琼每次到来,往往经宿而还。张茂先为她写
了《神女赋》,其序文说:"世上谈论神仙的人很多,然而没有人验证它,如弦超之妻的
到来,就是近于事实而有验证的例子。甘露年间,河济一带往来京城的人都传说这件事
,听到的人常常认为智琼是鬼魅一类的妖孽。等到游历东方,谈论的人滔滔不绝,不同
的人说的却都一样。还有人认为流俗小人好传虚浮伪诈之事,径直说是讹传的谣言,未
及考核。及会见济北刘长史,他这个人是个明察有信之士,他亲自见过弦超,听弦超亲
口说过,读过智琼的文章,见过那些衣服等智琼赠送的物件,自然不是弦超这种平凡低
下、才疏学浅的人所能编造的。又推究查问左右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们说当神女来时,
全都闻到了薰香的气味,听到了言语之声,这就明显地证明不是弦超因为梦想而造成的
淫惑了。又有人见到弦超很强壮,在雨中行经大泽而不沾湿,就更加觉得奇怪。鬼魅接
近人,无不使人身体羸弱生病受损而消瘦。如今弦超平安无恙,而与神人饮宴同寝相处
,纵情恣欲,难道不奇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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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以东方来迎之东坛坛高八尺堂深八年八十者八人主祭青旗青神长八尺者八弩八八发而
止将服必青其牲以鸡敌以南方来迎之南坛坛高七尺堂深七年七十者七人主祭赤旗赤神长
七尺者七弩七七发而止将服必赤其牲以狗敌以西方来迎之西坛坛高九尺堂深九年九十者
九人主祭白旗素神长九尺者九弩九九发而止将服必白其牲以羊敌以北方来迎之北坛坛高
六尺堂深六年六十者六人主祭黑旗黑神长六尺者六弩六六发而止将服必黑其牲以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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